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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采薇

长歌采薇

 

【法小】蒲苇

日常小甜饼,3k+一发完,小夫夫回忆甜蜜恋爱史🙈



“我爱你,如磐石般坚硬。”


“日心说地心说,小精灵就是法老中心说。”jarstick直播的时候摸着自己刚烫好的渣女大波浪,眼睛盯着屏幕上飞过去的一串哈哈哈哈哈,捉到一条弹幕,“对,新时代女性,应该独立起来。”

泥塑并不少见,但大多数人还是下意识把法老当成类似小精灵监护人的身份。大多数朋友见到小精灵打完招呼的第二句话就是,法老去哪了?最近怎么样?

当然大家也只是随口一问,就像默认了见到一对双胞胎其中的一个总要问问另一个的近况。不太熟的可能一开始会有意回避这个话题,但见过两三次后,就同样习惯把他俩绑在一起。

因为小精灵实在是太喜欢聊了,他不仅不介意,还要随机抓住几个幸运的朋友,把自己和法老的生活趣事掰开了揉碎了讲给别人听。从喂猫铲屎到他们俩躺在一个被窝里看动漫,听得jarstick常常忍不住转身向山里走去。小李适时地按下他,阻止了一场对小精灵的素质教育,给他们俩把酒杯倒满:“喝酒,喝酒。”

劝架不如劝酒,虽然喝酒伤身,但总比活死人内部成员不和打架打到嘻哈小报头条要好得多。小精灵和jarstick喝醉了都差不多一个风格,乱亲人,但丧失吵架技能。

活死人内部小聚会以法老结束一个采访匆匆忙忙推开包间门结束。小精灵掉进了沙发垫子的缝里,正四脚朝天地努力向外爬。法老连帽子都来不及摘,赶紧跑过去解救他,不小心在茶几底下踢到了什么东西。

“我操你妈。”被踢到的东西用jarstick的声音含含糊糊地骂了一句。法老甚至没空往下看一眼,手穿过小精灵向他打开的手臂,把他从沙发里抱出来。“小老师,喝成这样怎么回家?”

靠着法老的小精灵终于有了站立的能力,jarstick也捂着额头从地上爬起来。小精灵固执地要抱着他的脖子和他贴贴:“啾咪,啾咪。”

“啾你妈啊不要啾了。”法老推着小精灵的脸试图让他离得远一点。“我本来以为能赶上吃饭的,结果你们喝成这样我还要结账,早知道不来了咯回家喂猫。”

“权权不来我怎么回家啊,我这样回不去的。”小精灵一喝酒就上脸,平时白嫩的脸蛋现在又热又红,贴在法老胸口处被风吹凉的羽绒服上降温。他一口一个权权地肉麻地叫着他,法老就知道他已经断片了。小精灵断片之后就会像个小姑娘一样撒娇叫他名字,还好他断片的次数不多,只有少数人知道他这个习惯。不然MC硬核法老到哪都被追着叫权权,江湖就真的不能行走了。

“小李,你把老贾弄回去。”法老拍了拍唯一还正常坐在桌边的小李。“我先带小老师回家了。”

把烂摊子毫不愧疚地丢给兄弟,活死人主理人被套上羽绒服裹好围巾口罩,趴在法老后背上被带走。还好经纪人的车还停在楼下,才免于两个人在上海街头徒步一个半小时。法老坐在后座把小精灵的脑袋放在自己肩膀上,一遍遍叮嘱他:“头晕要和我说,想吐要和我说好不好?这是别人的车,吐了就把你卖给别人洗车知道不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小精灵哼哼唧唧地,把脸往法老脖子那里贴。“权权,权权。”叫了他两声就安静下来。

法老也不说话了,他摸着小精灵柔软的头发,又用手指蹭蹭他滚烫的脸颊。小精灵喃喃着,你身上好香哦。

法老知道自己身上混杂的味道不算好闻。发胶,化妆品,品牌方的香水,衣服上沾了别人抽烟的味道。小精灵的鼻子比猫还灵,但家里的猫猫不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就摆摆尾巴走开,小精灵却还是只会贴着他。看他皱起鼻子,法老抽了一张纸巾捂住他的脸,正好堵住两个喷嚏。

陈峥宇在20岁之前叫他权权。在法老还叫丑陋鼠尾草,穿着破烂T恤在嘉兴的大街上游荡时,还不叫小精灵的MCAV就喜欢跟在他旁边。权权,他看到校门口站在树荫里的孙权,叫着他的名字飞奔过来。

“是你的朋友吗?”陈峥宇的同桌,戴着眼镜的学习委员拉住他校服的衣角,怯怯地抬眼瞟了孙权一眼。她小声说,他看起来很凶。

“他是和我一起做说唱的朋友,不凶的。”陈峥宇转过身和她解释。同学还是听不懂他喜欢的“说唱”,但她说:“那你校园歌手要不要上节目?我帮你找老师报名。”

陈峥宇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有些害怕自己因为唱大部分人听不太懂的说唱,在台上尴尬得下不来台。他正想拒绝,一条晒得滚烫黝黑的手臂就搭上他的肩膀:“好啊,他到时候会唱自己写的歌。”

女同学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说好就兔子一样地跑掉了。陈峥宇一扭头看到孙权,棒球帽下藏着刚剃的板寸,比自己高了大半头。他右手搭着自己,垂在身侧的左手臂有一块新鲜的纹身,不看人的时候也显得凶巴巴的。路过的学生都往这边瞧一眼就跑掉,怕是都以为他被小混混截住了。

但陈峥宇当然不怕,他就让孙权搭着自己,欢欢喜喜地从他纹身的左手中拿走一杯冰奶茶。“怎么想起来接我放学啊?”

“不是答应你了么,”孙权脸上浮起一个皱皱巴巴的微笑。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变形金刚的电影票,接受了陈峥宇眼睛亮闪闪的欢呼。

孙权给他买的那杯珍珠奶茶被陈峥宇嘬到了电影结束,出门的时候他还在慢吞吞地嚼最后一颗珍珠。那时候的奶茶还没有现在那么多花样,不怎么好喝,珍珠也硬邦邦的。但陈峥宇这次没有娇气地挑三拣四,喝得干干净净。两个人坐在麦当劳里,孙权的肩膀上搭着一件明显小太多的蓝白外套。刚才看电影的时候身边坐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怕孙权的纹身吓到他,陈峥宇就把校服脱下来盖住他的胳膊,他自己的手被电影院的空调和冰奶茶沁得冰凉。

孙权端回来两份套餐,把九珍放到陈峥宇面前。因为他坚信自己还能长高,近半年来都拒绝碳酸饮料疯狂补充蛋白质。虽然在孙权看来除了身上的软肉手感颇好之外没有什么作用,但仍然随他的意。陈峥宇把饮料推到一边,说刚喝完奶茶,撑得喝不下,于是托着腮看孙权吃汉堡。

“权权,你是不是要走了。”陈峥宇盯着他的帽子,突然发问让孙权噎了一下。他喝了两口可乐才把这个问题顺下去,但不知道如何开口。

“嗯。”最后他只能低低地用语气词回答。陈峥宇仍不说话,手指捏着薯条等他继续说。

“我…我要去上海了。”孙权终于说下去。“我有个朋友在那,我可以住他的房子,也做音乐。”他抬起头,眼睛里有扑腾跳动的火焰。“我也和家里人说好了。”

“好。”陈峥宇点点头,“正好我也要和你说,我快要集训了。去学画画,说不定还有学上。”

孙权想去摸摸他柔顺的刘海,但他的手上还捏着半个油乎乎的汉堡,只能暗暗捻了一下指尖。“我过年就回来。”他尽量让声音轻松。“去那边大城市,机会也多。我可以一边打工一边做音乐,像在这边一样,不至于饿死。”

“那你有演出的时候要告诉我。”陈峥宇抓住他的左手臂,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他还发烫红肿的皮肤。“有机会就发录像给我。不要交乱七八糟的朋友,别把自己搞进去了…我可没钱赎你出来。”

“知道了。”孙权感觉自己的手臂皮肤都快被他抓破了,但没有挣开。“你也是,好好读书。”

陈峥宇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孙权朋友的联系方式,还知道了他们演出的时间和地点。孙权在角落找到一个本来应该在上晚自习的中学生昏昏欲睡地靠在吧台上。酒吧安保狐疑地打量他俩:“他成年了没有?”

陈峥宇迷迷糊糊地坐起来,从校服口袋里掏出身份证给安保看,证明他刚刚成年三个月。孙权怕他喝了别人给的酒,掰过他的头要闻,却被陈峥宇搂住脖子,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

“权权,恭喜你演出成功!”陈峥宇张开双手,看上去还没睡醒,但语气里都带着亮晶晶的高兴情绪。朋友吹了声口哨调侃他:“女朋友啊,孙权。”

孙权叹了口气,没空反驳他。他一只手把陈峥宇拎起来:“你不是明天还要补课吗?一个人怎么来的?”

“我已经成年了啊权权!”陈峥宇瞪大了眼睛。“我下课来的哦,自己坐火车一会就到了!晚自习也请假了,没有逃课!”

他又坐在椅子上:“你第一次在上海的演出我当然要来看啊,可是你又不告诉我,我打听了好久呢。”

他从孙权的右手里拿过麦克风,两只手捧着它。“权权你好厉害啊。”

孙权知道完全算不上一场成功的演出,甚至叫做演出都勉强。他们只是和酒吧老板争取了一块吧台对面的空地,租了音响。DJ是他们的朋友,没有一分钱的报酬。他在唱歌,角落有几个中年男人醉醺醺地呕吐,灯光打在面前的水泥地上反光。

还好,他扫视一圈,还有两个人坐在椅子上抬头听他唱歌,角落还有一个大声跟唱的陈峥宇。

“走吧。”他又把陈峥宇拎起来。“送你回去。”

他明天还有课,要坐连夜的火车回去。陈峥宇白净的小脸上挂着两个晚睡早起的黑眼圈,书包里放着孙权给他买的夜宵——一份双层吉士堡套餐。孙权陪着陈峥宇坐在候车室,他又靠着座椅睡着了。孙权摸摸他的头发,把自己的棒球帽摘下来扣在他头上。

“车来了。”孙权把他晃醒。陈峥宇给了他一个睡眼惺忪的拥抱:“我走啦。”

“权权!”孙权把他送到检票口。转身走的时候陈峥宇喊住了他。孙权看到他戴着自己的旧帽子,背着红色书包冲他比了个大拇指:“你很棒哦!下次演出要告诉我,我再来看!”

小精灵滚在松软的棉被里睡得很沉,他身上带着酒味的衣服被法老晒在阳台上,又擦了脸漱了口,四仰八叉着占据了大床的中心位置。法老把他收拾干净累得够呛,不禁怀疑自己平时健身的成果都喂了狗。不过再累也要去卸妆洗澡,还好头发剪短之后洗澡就快了很多。等他把一身混杂的味道清洗干净,天已经蒙蒙亮了。

家里的几只猫跑过来缠他的脚腕,他给它们开了几个罐头又添了水。猫猫们在客厅里无声地进食,他趁机溜进房间,把它们关在门外。

小精灵睡梦中察觉到他掀开被子上床,自动让出一半的地方,又蹭过去搂着他的腰。法老还处在身体疲惫但大脑清醒的时候,正好看到手机上合作方给他发来采访的文字整理。法老靠坐在床头,把小精灵的手放进被子里,一条条看采访的内容。

这次是有推广的活动,所以采访也只是简单的一些套话。法老滑到最后,看到最后一个问题是“在30岁的关口,回望过去,有没有想过如果不做音乐会做什么?”

其实他从二十岁就在回答这个问题。父母问,亲戚问,朋友问,他自己也问。他说25岁之前不能挣钱就放弃,唱如果我找不到伯乐我可能会突然消失。但他也在歌里唱我想老了死了歌词能保存几个世纪,如果我不说唱那就没有人听说唱。

但小精灵不会问,从陈峥宇到MCAV到小精灵都不曾问过这个问题。他好像并不关心如果,也很少谈论未来和过去。但他也会在深夜把法老流泪的眼睛按在自己胸前,用从来不曾结实的臂膀抱住他,轻声说我支持你啊,去做你任何想做的事吧。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一直在一起。

小精灵在他怀里动了一下,好像是醒了。他软绵绵地叫他,法老,有没有给猫猫开罐头啊。

然后他又迷迷糊糊地说,你来我巡演的歌有没有想好,快发给我经纪人,她催了我好几天了。

法老耐心地回复他,罐头开了,猫砂是新的,水也添好了。我现在就给她发,你再睡一会吧。

也不知道小精灵有没有听到,总之他又睡着了。法老和他一起躺进被子里,给经纪人发拟定的歌单。他想这次除了要和小精灵一起唱only one,对他唱唯一的累积的堆积的韵脚都给了唯一的你,他还要唱亲密爱人,对他唱谢谢你这么长的时间陪着我。

我爱你,如磐石般坚硬。

不论法老还是鼠尾草,或者孙权,都可以做那块风吹日晒毫不动摇的石头,坚定地站在他想要去向的方向。因为狂风吹过,也有身后的蒲苇给他一个柔软的拥抱。从陈峥宇到MCAV到小精灵,他就这样不知何时开始,也不知道从何而来,就站在他身边。从嘉兴的公交车上到上海的小小公寓,他已经来了十年。

孙权转过身抱住陈峥宇,拨开他乱糟糟的刘海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和他在太阳初生的清晨一起沉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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